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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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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的繼承人早已選好,我,港口mafia首領羽宮澈,將傳位於我的私人醫生森鷗外,這是我經過深思熟慮的決定,任何港口mafia的部下都不得違背,做出反抗、傷害下任首領行為之人,都是整個港口mafia的敵人。】

寫遺書的紙張是銀之手諭專用,不管下達的人還在不在,只要沒有被首領的這個身份的人回收,就是五大幹部也必須聽命。

落款處蓋著首領的私人印章,羽宮澈這個名字被鮮血浸泡。

眾人還是不由得被遺書的內容震驚。

哪怕森鷗外在近幾個月經常幫助首領傳信甚至出謀劃策,但他依舊只是首領的私人醫生,並沒有在港口mafia擁有任何實權,繼承人的人選為何會繞過所有幹部,落到他頭上?

森鷗外說首領早已經將這個決定告知他,所以他並沒有理由去謀害首領。

忠心臣服羽宮澈的部下會聽從這個決定,可除此之外還是有人不免有點想法。

羽宮澈最近的決定在將mafia拖往地獄,這個時候他死了,新任首領停止戰鬥,那毫無疑問會在幹部和普通成員間都獲得極大的好感度。

目前威脅最大的高瀨會也被羽宮澈拔除了,這份功績應該會被部分人自動算到新任的頭上。

這是一下子就能讓新任坐穩位置的功勞。

這不可能不讓人懷疑遺書有偽造的成分,而且大家都知道首領最後的精神狀態也不怎麽穩定。

沒想到大佐也拿出了一封信,這是羽宮澈在幾天前交給他的,叮囑他如果港口mafia出了首領無法做決定的意外,就把信打開來看。

這封信裏的內容和那遺書一模一樣,就連防偽手法也沒有出錯。

森鷗外的資質在之前或許還會被質疑,哪怕依舊還有人不服氣這個醫生,認為港口mafia以強大的實力作為一切的基礎,首領的任命又如何?

可是這麽一連串下來,會反抗他的人就很少了。

遺書被確定了是真的,還需要在所有幹部間通告。

森鷗外與眾人交流完,沈默的看著幹部們前去看望屍體還沒有被轉移的羽宮澈。

“首領……走到今天這種地步,誰也沒想到,”大佐看了看醫生,這個沈穩鎮定的可靠幹部難掩悲痛,突然讓人想起了他的真實年齡,“我還是看著他長大的……”

森鷗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一只纏滿繃帶,手心全是血跡的手突然伸出來,從大佐手裏拿走了那張遺書。

“太宰君?”

太宰治看了看遺書,他突然笑了。

“森先生,”太宰治笑的肩膀都在抖,他朝森鷗外揮舞著遺書,道,“你看,澈把遺書寫好,他在說,‘不是你殺了他,是我主動求死的,我罪大惡極,你是拯救了橫濱的人’。”

“真是,真是一出好戲。”少年拖長音調,拍著手,笑聲裏滿是惡意。

森鷗外紫紅色的眼睛無波無瀾望著太宰治,他並沒有生氣,而是如同一個長輩那樣:“太宰君,我理解你因為首領過世過於悲傷,不過有些話不能隨便亂說。”

太宰治突然停住。

“吶,森先生,”太宰治低下頭,聲音突然變得隱約有些顫抖,“你有看到他的血嗎?”

森鷗外怔了怔。

“你送他最後一程的時候,在你的身上,在收起的手術刀裏,在辦公室,在他的脖頸上……”

“你的臉上還有指印,澈在最後的時候,還想著伸出滿是鮮血的手去安慰你吧?”

森鷗外的左臉上,四道血指印拖出痕跡,明顯是留下這個痕跡的人突然失去了力氣。

森鷗外看著地面,不知想了些什麽,過了許久他閉上眼睛:“……我看到了。”

太宰治搖了搖頭。

“我沒辦法對這份遺書坦然接受,也沒辦法忽視他的遺言。”太宰治捂住自己的臉,“更沒辦法繼續對完成他心願的你說些什麽……”

要是真的什麽都能做到,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太宰治不會對新任首領做什麽。

看著太宰治走掉,森鷗外默默停留在原地,像是在發呆。

或許眾人都猜出了什麽,只能懊悔不甘的接受這個事實吧。

一個中層幹部來到他身邊,試探性道:“首領?”

森鷗外楞了楞,盯了那個幹部半天。

就在幹部以為自己說錯了話,被盯的冷汗都出來了的時候,森鷗外突然苦笑了一聲:“不要這麽叫我,起碼在葬禮和繼任儀式完成之前,不要用這個稱呼。”

伴隨著首領過世的消息,戰爭就這麽停止了,籠罩橫濱的烏雲消散。

高層已經被覆滅的高瀨會由港口mafia接收,但也並沒有貪心,而是穩妥的接納了對方七成的利益,剩下的那些則放給了其他的黑夜組織自行收割,以求平衡。

在首領死亡這麽大的事情上,港口mafia居然還能借機一躍,隱約成了橫濱的龍頭老大。

其它組織也沒有繼續報覆什麽的,他們也在感謝新任首領停止了戰鬥。

武裝偵探社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無比。

“羽宮澈因病過世,在這麽關鍵的時候發生這種巧合?這怎麽可能?”與謝野晶子皺眉道。

“社長!”亂步回憶起之前羽宮澈的那個眼神,腦海中突然有什麽融合貫通,他撲進福澤諭吉的辦公室,道,“我知道羽宮澈的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了!他……社長?”

福澤諭吉背對著江戶川亂步立在窗戶前,正註視著橫濱的太陽。

“那個意思是,‘我不會傷害橫濱的,請你們相信我’,”福澤諭吉將亂步的話說完,攥緊了和服袖袍下的手,閉上了眼睛,“他一直都是這麽想的,只是我們不相信。”

亂步:“社長……”

那個時候,他們真的以為羽宮澈想不管不顧的拉著所有人下地獄。

其實屠龍的少年真的沒有變。

首領的遺體被蓋上白布,送往港口mafia專門用來處置內部遺體的地方。

那裏最近是空的,就連前幾日死亡的直屬護衛的遺體也已經被家人領走下葬。

死了的人對於和屍體打交道的人來說就只是一堆血肉,需要照例出示屍檢報告,然後清理遺體,修整易容,準備送去開追悼會。

接下來出具的屍檢報告裏顯示,羽宮澈體內有過量的藥物殘留,他生前一直靠這些在支撐精神,而過量的藥物導致了精神紊亂,影響到呼吸系統,醫生在喉嚨上切的一刀的確起到了幫助順暢呼吸的作用。

不過,沒有及時止血這點存疑。

屍檢部門的負責人和森鷗外這個醫生有私下交情,對於先代首領的印象也不錯,可是他們接下來還要在新任手下吃飯啊。

這報告交上去,不管幹部們會不會和新任首領打起來,他們肯定別想活了。

在森鷗外找來前,負責人就主動抹除了這個疑點。

羽宮澈給他們所有人都留了遺書。

在辦公室的抽屜裏,眾人發現了首領原來早就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將一切都安排的僅僅有條。

他們精心策劃的隱瞞只剩三個月生命的計劃毫無作用,說不定羽宮澈還在為了陪他們演戲廢了番心思。

臥室裏染血的床鋪被收走,辦公室和臥室一起被收集完殘留信息後就暫時封閉了。

至於那些被先代使用過的物品家具是要全部焚燒換新還是怎樣,都要請示新任首領森鷗外。

不過那也是在葬禮之後。

森鷗外一直在忙碌於處理戰爭的後續事宜,安撫底下的幹部和成員,還有盯著葬禮的流程。

底下的人憂傷於溫和的先代首領的死亡,幹部們雖然還在正常忙碌的處理工作,可是就連以往脾氣不錯的廣津柳浪,都沒人敢和他說話。

中也在學校請了長假,太宰治不見人影,魏爾倫沒有回到地下室。

蘭堂也沒有在處理他幹部職位上留下來的工作。

森鷗外倒是不意外這點,羽宮澈的遺書沒有讓蘭堂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滅了他這就很令人慶幸了,接下來蘭堂和魏爾倫要是打算離開港口mafia也沒人攔得住。

就連頂層的辦公室和私人區域暫時被封鎖了,還是能接到報告,經常有人出入。

這就沒法管了。

頂層裏有羽宮澈的痕跡,有人因為這突兀的死亡,想去尋找什麽,哪怕是一丁點還屬於那個人的影子也好。

森鷗外也這麽想過。

羽宮澈的遺體沒人去打擾,似乎所有人都到了這一步就膽怯了,把最後的印象保留在了在臥室的時候。

羽宮澈死亡後的第三天。

很快就要到告別和下葬儀式了。

因為首領去世時的混亂局勢,這次的葬禮沒有邀請別的組織的人,但港口mafia高層也全都到齊。

就在負責人忙著小心翼翼,準備為首領的遺體做最後的修容時,一個不知哪個部門的成員經過層層檢查,拖著鐵架床個上面的屍體袋走進來。

因為保存遺體的必要性,這裏的隔音措施也非常好,門關閉後幾乎成為了密室。

他摘下口罩,還順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撕掉了什麽東西。

做這些的時候他還在說話:“有新的屍體需要處理,哪位幫把手?”

“處理?我們在忙先代的事情,得等等了,”負責人看著成員陌生的面容,突然皺起眉,“你是哪個部門的,沒見過你啊,死去的人是哪個部門的?”

對方笑了笑,轉身拉開屍體袋:“這個啊……”

“啊!”負責人的助手突然尖叫一聲,指著那個陌生的成員道,“我認識他,他是那個之前在地下,引發了混亂讓中原先生暴走的人!”

是那次讓港口mafia本部地下室都坍塌了,逃走後直到現在都還沒被抓到的家夥!

可惜,認出來他們也沒機會去匯報了。

五分鐘後。

精神控制的異能者身上纖塵不染,他打開了最深處的屍體陳列處,那裏正擺放著這裏現在的唯一一具遺體。

已經處理好儀表,穿著西服正裝,戴紅圍巾,神色寧靜的和活著沒什麽區別的港口mafia首領羽宮澈。

精神控制的異能者來到他身邊,臉上帶著詭異卻又亢奮的笑容,伸出了手:“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羽宮首領,別忘了,我說過要讓你死無全屍的。”

屍體並不出乎“玩家”的意料,一切都伴隨著游戲頁面上那個【最後的任務】,還沒有塵埃落定。

中也來到了旗會的俱樂部。

只有傻瓜鳥調休在這裏,其他人都在因為首領的交替和之前的戰爭收尾忙碌。

看著神色萎靡的中也,傻瓜鳥什麽都沒說,給他倒了杯酒。

中也低頭盯著年前的酒杯,突然喃喃自語:“那個家夥說我未成年,在外面只讓我和牛奶。”

不過下一刻,他就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餵!哪有你這麽喝的!”看著嗆的連連咳嗽臉色的中也,傻瓜鳥連忙道,“你爹……你哥沒了大家都知道你傷心,我們正準備把你拖出來喝一頓呢,喝多了就不記得了,起碼發洩了就會好受點……”

“怎麽可能,”中也捂住眼睛,聲音帶上了哭腔,“開什麽玩笑。”

傻瓜鳥沈默了一會兒,嘆息道:“我們知道消息的時候,也是這麽想的,首領他人真的不錯的。”

可是死了就是死了,這在mafia裏並不奇怪。

人是需要接受,然後繼續前進的。

傻瓜鳥拍拍中也的肩膀:“等到葬禮的時候好好告別,別讓首領擔心。”

“對了,你有西裝嗎?人這一輩子兩件事,送葬和結婚,可是必須得穿的。

中也依舊低著頭,咬牙沒有說話。

他正想再來一杯酒的時候,俱樂部的門突然被撞開了。

“中也?你在這裏,太好了。”公關官看到中也,松了口氣,“出事了。”

中也搖了搖因為酒精開始昏沈的大腦:“……什麽?”

“屍體修容室遭遇襲擊,首領的屍體被人盜走了。”

中也猛地睜大眼睛,腦海一下子就清醒了。

這個消息宛如炸雷一樣傳遍了港口mafia。

那裏被假扮成內部人員的人入侵,將在場的所有成員全部殺死,手段異常殘忍,連天花板都全是血。

屍體修容室內的監控視頻裏可以看到嫌疑人的臉,對方並沒有可以隱瞞。

至於易容用的那張臉原本的主人,港口mafia成員的屍體被在他家的床底下發現,已經死亡數月了。

這個是居然已經在港口mafia內部潛伏了幾個月,從魏爾倫的那次戰鬥之後就頂替了一個原本的成員混了進來。

這個偷走屍體的人還是光明正大拖著裝著屍體的袋子和床離開的,一路上從容無比,使用各種巧妙的手法,通過了所有的關卡。

監控視頻導致的後果可想而知。

不論是公事還是私心,有人想主動去踩最令人無法忍耐的底線。

盜走羽宮澈屍體的人反追蹤很強。

名為遠村的異能者一路消除著自己的痕跡,開著轎車來到了橫濱港口一個被早早租下的倉庫。

他甚至沒有用貨車,屍體袋放在後座,直接背進了倉庫裏。

這個過程他一直在笑,不知道還以為遇到了什麽天大的好事。

他終於完成了最後的報覆,即將讓羽宮澈死無全屍,港口mafia其餘的人都會被這個事實折磨一輩子。

只要想想他當初看到自己的首領死去是什麽滋味就知道了。

“玩家”通過游戲提醒,發現倉庫裏還有一個npc。

沒有直接打出姓名,有一個提示。

【不為人所知的久別重逢】。

“玩家”心中若有所思,他從舒適的觀賞位置走出。

遠村推開倉庫,他就跟隨著一起走了進去。

進入倉庫之後,打開大燈,遠村的笑容突然一僵。

倉庫裏面,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居然早就坐了一個人。

身形瘦弱的少年穿著毛絨披風,頭上也戴著一個帽子,細碎的黑色發絲從帽子下鉆出來,他正低頭看著一本攤開放在腿上的書,整個人顯得非常悠哉。

原來如此。

“玩家”還以為游戲策劃把這個情節忘了。

聽到遠村回來的動靜,少年紫色的眼睛擡頭望來。

他絕不可能自己知道正處在一場重逢中。

一邊拍著手一邊站了起來,他神態自若的微笑道:“祝賀你,成功了,遠村先生。”

遠村把屍體袋放在早就準備好的鐵架床上,看著少年,嘴角抽了抽:“陀思妥耶夫斯基。”

幾個月前,遠村借著中原中也引發的混亂逃了出來,打算著如何覆仇。

他制定了計劃,一步步進行,甚至成功的依靠魏爾倫事件之後的混亂混進了mafia。

本以為一切都萬無一失,沒想到這個俄羅斯情報組織的頭目找到了他。

遠村本來不屑於和一個才十五歲的少年做什麽交易,可是這個人居然識破了他一切的偽裝。

“你接下來還沒有那麽完美的覆仇計劃,你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動手,還要接著防備我嗎?用最強大的手段,不顧一切朝著那個人覆仇不才是你的目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愧於魔人的名號,他說的話太具有誘惑性,一步步將人誘往了深淵。

“我該怎麽做?我該怎麽做能徹底毀了他們?”

“你一己之力,當然沒辦法毀滅龐然大物的港口mafia。”魔人笑了笑,“港口mafia首領的異能力已經暴露,有人對他很感興趣,你會得到幫助的。”

遠村迷茫道:“幫助?不是你嗎?”

“當然……不只是我,”陀思妥耶夫斯基紫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意義不明的光,幽幽道,“你不是把羽宮澈擁有的異能力效果宣揚出去了嗎,想吸引來強大的敵人,你做到了。”

“某個黑衣組織,一直都對時間很感興趣。”

美國的龐然大物烏丸集團,他們想要“逆轉時間”這點本來也是機密,但是他們開始秘密的尋找能夠得到羽宮澈的方法後,陀思妥耶夫斯基就破解了這個秘密。

他假裝還什麽都不知道,在中間牽線搭橋。

超越者的力量太過強大,想要得到活人不太可能。

他於是讓遠村殺死羽宮澈的部下,徹底激怒還在養病的首領,擊潰他的精神,讓羽宮澈一步步走向深淵。

本來以為還得有個步驟催化他的死亡,沒想到這麽痛快的就讓部下把自己殺掉了,真是節省時間。

如何潛伏進防護嚴密的陳列室,當然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提供的辦法。

遠村越和這個魔人合作就越覺得他的綽號貼切的可怕。

還沒和他說自己租了個倉庫,卻直接被找上門等著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沒告訴遠村他幫忙的理由,遠村感覺自己就是他的一把刀,可是又無法停止。

遠村定了定心神,把屍體袋拉開,強忍激動道:“這就是羽宮澈,我要把他交給酒廠那邊,我要讓他受到最大的侮辱,屍體被分割只能成為試驗品就很合適。”

費佳帶著微笑靠近他,看著屍體道:“恭喜。”

看清楚屍體後,他的眸色突然深了些。

費佳在得知世界上還有港口mafia首領羽宮澈時的心情,沒人知道到底震撼到了何種程度。

他激動的甚至還沒等所有關於這個人的情報出來,就找來自己在十二歲的一個月裏,牽連著那個人之間情感餓的東西。

寄給羽宮澈一根樹枝,想要用這個曾經他和友人聯系的東西去確認那不可思議的妄想。

結果很快將他打入了深淵,樹枝非但被歪七扭八的扔回盒子裏,他還被質問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費佳看到回信後,沈默了很長時間。

費佳收集了羽宮澈所有的情報。

從小到大,每一刻的都不曾缺失,看著這個人是怎麽父母雙亡,怎麽來到橫濱又逃離了這裏,怎麽在十七歲的時候回去,最後一步步走到現在。

這是人的完完整整的一生,就印在紙上。

費佳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哪怕有一點點破綻也好,讓他感覺到首領羽宮澈和他的羽宮澈有什麽聯系。

可是就連在橫濱醫院裏得到的羽宮澈的血樣,經過檢驗,都和他認識的澈的父母沒有絲毫關系。

為他而死的羽宮澈屍體已經燒成了灰,想檢驗本身都做不到。

可是傻子都不可能想不到,兩個羽宮澈,一個死在十二歲,一個長大成人卻是異能者,他們兩個名字相同容貌相似,怎麽可能毫無關系。

只能說是相似,費佳無法確定。

十二歲時的照片顯示橫濱的首領和他記憶裏的人長得一樣,可是費佳沒看到過友人長大後的樣子——那個人沒機會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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